【缱绻】章8
苏越 越苏 攻受无差 清水无肉向
【缱绻】章8
自从方兰生上山，韩云溪已经两天没见到陵越。直到第三天晌午，陵越才走进后山。
韩云溪正百无聊赖的用不知哪来的果子挑逗阿翔，远远见陵越来了，慌忙撇下手里的果子，起身迎上去，顺便再外衣上蹭蹭刚摸过阿翔的手。
“掌教师兄。”
陵越点头示意，目光上下打量一会，“听芙蕖说，你这两日精神不好。”
“不，没有。是芙蕖师姐太紧张了。”
陵越没再说什么，指指他身后的焚寂剑，“这剑重的很，拿着还顺手么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陵越看着他随手挽了个剑花，与当年的屠苏分毫不差。
“我要下山一段时间，你有什么事去找芙蕖就好。”
“掌门师兄要下山？听芙蕖师姐和玉泱都提过，妖孽肆虐，掌教师兄下山可是与此有关？”
“妖孽肆虐不错，不过天墉城还未到岌岌可危的地步。你若是想，大可放心住下来。我下山是有别的事要办。”陵越又问了问韩云溪吃住可还习惯，然后转身欲走。
“大师兄！”芙蕖从前山跑来，见着韩云溪皱了下眉，示意陵越借步说话。韩云溪看着芙蕖和陵越走到一旁低声交谈，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为什么要避开自己说话？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两人谈了一会，芙蕖扯着陵越袖口不让人走，陵越只得回身又好言央了几句，拍拍她的肩，这才被放回去。
“芙蕖师姐，出什么事了么？”
芙蕖望着陵越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，叹口气。“没事。没什么。”韩云溪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，还是盯着芙蕖瞧。芙蕖又叹口气，再仰起头时带了淡淡的笑意。“我见你日夜带着焚寂剑，使得却还是平常的剑法，发挥不出焚寂的潜力。屠苏，你可想学天墉城的功夫？”
“天墉城功夫密不外传，我不算天墉弟子……”
“天墉心法只有教内弟子可以修炼，但是只教你剑法，不算坏了规矩。”
百里屠苏的剑法在天墉城里数一数二，连大师兄陵越都不是他的对手，韩云溪虽记不得什么，但一招一式毕竟练过无数次，如今从头学来，必然进步神速。
芙蕖每日来后山陪韩云溪练剑，常常望着那上下翻飞的焚寂出神。一切都和当年一样，这种感觉总是可以轻易的湿了她的眼眶。其实不止芙蕖，韩云溪在规规矩矩的挥剑时眼前总会闪过一些画面片段。
好像也是在天墉城后山，好像也是在练剑，只是旁边陪着他，纠正他的，好像不是芙蕖师姐。
“屠苏，怎么了？”
韩云溪收了剑式，低头细细查看焚寂。“早前只使平常招式还不觉得，这几日习练天墉剑法，总感觉力不从心。”
“难道是因为没有心法辅助？可是不应该啊，城中也有弟子不适修习心法只习剑法，并无不妥。”
“无关心法。我觉得，倒像是这剑的问题。”
“焚寂是上古遗留，后来在幽蒙灵谷存放，辗转到了天墉城之后一直是你在用的。”芙蕖突然想到什么，“哦对了！我想起来了！千殇和兰生他们从蓬莱回来之后，说是屠苏嘱托将焚寂送回天墉，然后大师兄便在后山寻了个地方放置。原本我们想着你多半是凶多吉少，但是多了些时日，焚寂突然有了异动。对，就是你和大师兄约定三年之期刚满的时候！大师兄一直记挂着你们的约定，他曾立志修成仙身，三年又三年的等下去。可焚寂在那次异动后再无任何反应，大师兄说那次是屠苏依约来了，在向他道别呢。之后他也无心修仙，算是彻底断了仙缘。”
“平日我使寻常剑法时并无别的感觉，只是每每练习天墉剑法，这焚寂剑就像活物一样不听使唤。”韩云溪后退两步又比划了两招，感觉依旧。“掌教师兄说有要事需下山一趟，可知他几时回来？他是掌教，又师从剑仙紫胤真人，也许可解其中缘由。”
“这……”芙蕖垂下头把玩自己的发辫，“大师兄临行前倒是交代了，短则数日，长则月余便回。”
“如此，只好等他回来再说了。”韩云溪没再追问，收了剑坐到一旁仔细擦拭。他实在是喜欢焚寂，剑不离手，一天要擦上好几遍。
芙蕖原本准备好一整套说辞，解释大师兄因何突然下山，没想到韩云溪全不关心的样子，多一句都没再问。她看着韩云溪对待焚寂珍惜喜欢的样子，心下长叹一声。韩云溪和百里屠苏到底还是不一样的。屠苏最关心最不想损伤分毫的是永远挡在他身前的师兄，而韩云溪最宝贝最看重的只有冷冰冰的焚寂剑。
不过也好。不关心就不会想知道大师兄又为他做了什么，不知道就不会难过内疚，他不内疚大师兄就会开心。
芙蕖对着渐落的夕阳扬起嘴角。只要大师兄高兴，其他都不重要。